第一考古遗址:神秘的夏朝真的存在吗?真相只有一个
大禹治水的故事在中国家喻户晓,他的“三过屋不进”的行为更是为人们所津津乐道。 据史料记载,大禹治水有功,德高望重,成为部落首领,建立了夏朝。 夏朝是中国古代文献记载最早的朝代,但这段源远流长的国家记忆却因岁月的流逝而变得有些模糊。
夏朝是古人推测的王朝吗? “大禹治水”究竟是美丽的传说,还是真实存在的事情,相关争议一直存在。 然而,河南偃师二里头遗址的发现,揭开了古代“夏都”的神秘面纱。 现在,二里头遗址是夏代中晚期都城遗址已逐渐成为学术界的共识。 这个网站有什么特别之处? 它如何帮助证明夏朝的存在,为什么被认定为夏朝都城? 中新网记者采访考古队长,带你走进二里头遗址考古“第一现场”。
二里头遗址宫城西墙及8号基址。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二里头工作队供图
夏朝真的存在吗?
夏朝是中国历史文献记载的第一个世袭制王朝。 《诗经》、《左传》、《尚书》等许多先秦经典都提到了夏朝。 西汉司马迁在中国最早的通史著作《史记》中也明确记载了夏、商、周三朝的历史。
然而,20世纪初,一批受西方近代学术方法影响的知识分子搅动了以“古代信仰”为主流的中国学术界的死水。 “大禹治水”等故事,在这股“疑古之风”中,被古史批评派列为传说。
为了证实夏朝的存在,不让中国几千年的历史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1959年4月,71岁的历史学家徐旭升从北京出发,河南、山西寻找“夏旭”。 当时的条件极其艰苦。 许旭升一行人下了火车,换上了车厢。 有时还要骑小毛驴,吃红薯面、黑玉米淀粉。 经过一个月在豫西地区的密集排查,徐旭升团队发现了20多处遗址。 其中,最重要的发现是位于偃师二里头村的遗址。
随着考古发掘的推进,这座蛰伏了三千多年的都城遗址给外界带来了无尽的惊喜,成为揭示古代文明的“无字天书”。 时至今日,二里头遗址已被证明是中国最早的王朝——夏朝中晚期的都城遗址,已成为学术界的普遍共识。
二里头遗址示意图。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二里头工作队供图
然而,关于夏朝是否真实存在的争论尚未停止,而能够直接证明古代文明存在的证据就是文字记载。 20世纪初,民国大师王国维成功解读甲骨文,证明《殷史》记载的商朝事迹是真实的历史。 1928年开始的安阳殷墟发掘,证实了这里是商代晚期的都城,为考古学做出了巨大贡献。 学术上,建立了殷商文明。 外界认为,夏朝如果想要“自证”自己的存在,可能就得依靠甲骨文等直接的文字材料作为证据。
此前,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二里头工作组组长徐宏也撰文称,虽然中国古代考古发现层出不穷,研究不断深入,但未能“更新”或加深对当年的认识。 关键是,也就是说,在于缺乏直接的书面材料。
二里头为何名为“夏”?
尽管夏朝是否存在仍存在争议,但这并不影响二里头遗址在中国考古界的声誉。 “过去三代的住所,都在何洛之间。” 从地理上看,位于伊洛河之间高地的二里头村,几乎是中原地区最普通的村庄。
这个村子有什么特别之处? 二里头姓“夏”还是“商”?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二里头工作组组长赵海涛在接受中新网采访时表示:“二里头遗址发现以来的20多年里,学术界普遍认识到直到20世纪70年代末,北京大学的邹恒教授提出二里头遗址是夏朝的首都后,近30至40年才逐渐达成共识。
二里头遗址五号基坑发掘现场。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二里头工作队供图
赵海涛表示,之所以将二里头遗址确定为夏都,主要是出于三方面的科学考虑。 首先,通过考古地层学和类型学确定二里头的相对年龄。 介于龙山文化和商代文化之间。 其次,通过碳14测年,确定二里头遗址距今3800年至3500年。 年代与史书记载的夏朝中晚期较为吻合。 此外,二里头遗址位于河南省西部,这也与史料记载的夏朝主要活动区域相符。
“更重要的是,二里头遗址具有一系列王朝内涵。” 赵海涛表示,二里头文化以其高度辉煌的王朝气息、高度发达的控制网络和统治文明,在距今3800-3500年左右成为王朝的象征。 它是东亚最早的核心文化和广域君主制国家,最早进入王朝文明阶段。 在此过程中,中原腹地形成了以都城二里头为中心的整体金字塔式聚落结构和众星捧月的聚落空间分布格局。
随着中华文明发现工程和“夏商周断代工程”的开展,通过碳14测年、文献记载、考古地层学等综合研究,已被大多数人所接受:二里头文化就是夏文化。 接受。
经过62年的考古发掘,人们惊讶地发现,这个看上去一模一样的小村庄,却是一把打开夏朝历史之门的“钥匙”。
二里头遗址出土青铜礼器。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二里头工作队供图
“中国龙”惊现出土
在二里头遗址的众多文物中,近年来最令人兴奋的无疑是2002年出土的被誉为“中国龙”的绿松石龙形器。
二里头遗址绿松石龙形器。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二里头工作队供图
那年早春,二里头工作队正在一步一个脚印地工作。 突然,一口绿色的铜钟从泥土中钻了出来。 顺着铜钟的线索,考古队发现周围散落着许多绿松石碎片。 越往下清理,出现的绿松石碎片就越多,而且呈现出一定的规律性。 为了保留原貌,考古队决定将全部绿松石工具装箱运回北京考古实验室。
经过几个月的精心清理和提取,一条栩栩如生的“龙”映入眼帘。 这是一条长近70厘米、由2000多块绿松石组成的龙形器皿。 龙身弯曲优美,鼻眼生动,传神。 历经千年,依然碧绿如茵。 其制作之精美、体量之大,在早期龙像文物中十分罕见,堪称中华民族龙图腾最直接、最正统的来源。 这一“超级国宝”的发现让专家学者们大吃一惊,他们一致将其命名为“中国龙”。
“2002年绿松石龙形器运回北京,2004年清洗时,我经常去实验室检查。公开报道中公开的最初几张绿松石龙形器的完整照片那时就被我带走了。” 回忆起当年的考古过程,赵海涛心中充满喜悦。 他告诉记者,这块绿松石本来应该粘在某种有机物上,但它所依赖的有机物已经腐烂了。 为了更好地保护文物,这件绿松石龙形文物目前保存在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并将于有一天向公众开放。
“中国龙”的出土只是二里头遗址的冰山一角。 中国最早的“故宫”、中国最早的“井”字形城市主路网、中国最早的车轮车辙、中国最早的青铜礼器群……在62年的考古发掘过程中,二里头遗址不断刷新“中国之最” 。
一组二里头遗址玉器。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二里头工作队供图
赵海涛毫不犹豫地赞扬了二里头考古的成就。 他指出,二里头遗址开启了历史的新纪元,中国历史已从二里头文化之前的民族众多、多元竞争的时代走向群星捧月、群雄逐鹿的时代。 二里头遗址奠定了商周的基础。 它与后来的商周文明一起,形成了中华早期文明的主流,确立了中华文明的基本特征。
“无字天书”尚待挖掘
从“中国龙”到中国最早的“紫禁城”,二里头遗址的考古成就令人惊叹。 62年来,以第一队长赵志全、第二队长郑光、现任队长徐宏为代表的三代考古工作者在二里头坚持发掘,让夏都遗址重见天日。沉睡了3000多年之后。
62年来,直接参与发掘和研究的人员有数百人,赵海涛就是其中之一。 从2002年开始,赵海涛在二里头遗址工作了近19年。三代考古工作者像候鸟一样往返于北京和洛阳之间,为这片土地奉献了美好的岁月。
二里头遗址宫城东墙、第二东门及四号基址(南北向)。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二里头工作队供图
事实上,野外考古条件艰苦、周期长、任务重。 集中精力扎根并不容易。 赵海涛坦言:“考古在外界看来很有趣,但这项工作需要冷静的头脑。” 正是一代代考古队员的坚持,才让世人见证了“中国最早的王朝”的神秘面貌。
二里头遗址目前勘察面积约300万平方米,三代考古学家62年来只发掘了其中的1.6%。 谈及未来中长期发掘计划,赵海涛表示,二里头文化奠定了古代“中国”的基础,成为中华文明整体进程的核心和引领者。 60多年来的考古发掘虽然取得了显著成果,但现场钻探发掘仍存在不少空白,还有许多课题需要深入研究。 注重多学科参与、文化遗产保护,以社会考古学理念为指导,科学、持续、有计划的考古工作仍将是未来的长期重点,需要一代人的不断努力又一个。
对于考古学家来说,1.6%只是一个开始。 二里头遗址的“无字天书”刚刚翻开,“中国最早的王朝”的探索之旅尚未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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