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顾颉刚为代表的民国古物学派怀疑什么古物?
@夏维通
转载《周邪七十事序列》的具体案例,我将引用谷老的两段核心思想材料,可以作为其疑虑思想的总结,也是理解谷老思想的捷径。 文章虽然写了几十年,但依然能感受到顾先生的智慧和洞察力,仍然是研究古代历史的人的必读之作。
我很想写一篇《层层叠加的中国古代历史》,详细讲述传奇的古代历史的经历。 这有三层意思。 首先,可以解释为“时代越晚,传说的远古历史时期就越长”。 正如这封信中所言,周人心目中最古老的人物就是禹。 孔子时期有尧、舜。 其次,可以解释为“随着时代的推移,传说中的中心人物变得越来越强大”。 例如,舜在孔子时代只是一个“无为而治”的圣人。 经《尧典》,他成为“齐家而后治国”的圣人。 到了孟子时代,他就成为孝子的典范。 第三,我们无法知道某物的确切情况,但我们可以知道某物在传说中最早的状态。 即使我们无法了解东周时期的东周历史,但我们至少可以了解战国时期的东周历史; 我们无法知道夏商时期的夏商历史,但至少可以知道东周时期夏商的历史。 ——《与钱玄同先生论古史书》
就推翻难以置信的历史而言,我认为应该包括以下几点:
(一)打破民族统一观念。 在现在公认的古代历史中,统一的血统已经笼罩了数百代帝王和来自四面八方的种族,国家一元论的构建可以说是非常扎实的。 但我们看古书,商是玄鸟出的,周是江寰出的,任、苏、虚举是太浩出的,谭是少昊出的,陈是颛顼出的,刘、廖是高陶廷俭出的,楚、夔是出出的。来自祝融和万雄(可能是同一个人)。 他们各有自己的祖先,何必要求团结! 春秋以来,大国对小国的进攻和灭亡越来越多。 边界越来越大,民族越来越融合。 种族观念逐渐淡化,团结观念愈加强烈。 因此,许多民族的祖先传说也逐渐回归同一脉络,出现了历代君臣。 因为这个关系,《尧典》、《五帝德》、《世本》等书就问世了。 中华民族的团结可以为未来的地质学和人类学的发现所证实。 然而,我们决不能承认目前种种扑朔迷离的传说。 对于古代历史,我们应该根据国家的分裂和联合来寻找其制度的异同。
(二)打破区域统一观念。 我们读到《史记》中黄帝的“东至海,西至崆峒,南至河,北至肉粥”,我们认为此时中国领土的四至已经确定。 我们还读了《愚公》、《尧典》等篇章,地域统一的观念更加确定。 殊不知《愚公》中的九州,《尧典》中的四罪,《史记》中的黄帝四君,是战国时期七国的疆域,而奚,他与《尧典》中的四宅,因交换耻辱而被纳入疆域。 秦、汉的疆域。 中国的统一始于秦朝,中国人民对统一的希望始于战国时期; 战国之前,只有种族概念,没有统一概念。 看龟甲铭文中的地名,都是小地名,没有国名、种族名。 可见商朝的天下仅限于“万里国土”。 周统治天下,用封建制度镇压四国——四国——比商朝更进了一步。 但它从来没有为了统一世界而没收野蛮的土地和人民。 可见,楚国的若敖、夫茂是西周时期最早东迁的民族。 楚国如今仍在河南、湖北,但他们却“开山林,青缕路”。 郑国是西周时期的一个封建国家,位于今河南新郑,却原来“艾杀此地,斩罗勒土,与之共存”。 那时的土地是多么的贫瘠,统一时的样子啊! 楚国疆域扩大后,开始建立郡县制; 晋国设县,再设县; 战国时期,郡县制普遍; 到了秦朝,六国统一了。 如果从黄帝以来都是这样的话,这一步就乱了。 所以,我们看古代历史,应该把各个时代的地域都看成地域,不能把战国七国、秦四十郡算作古代很早就有人定居的地域。 。
(3)打破古代历史人性化观念。 古人没有神与人的界限,所谓的历史几乎全是神话。 人与神是混淆的,比如后土,本是土神,但也是共工家族的儿子;石神,本是星辰之名,但也是共工家族的儿子。高辛家族。 人与兽混杂在一起。 比如,夔本是鼎上兽,为乐正吏; 饕餮本是鼎上画中的兽,是缙云世家的无才之子。 兽神混杂,如秦文公梦见黄蛇,故建祠祀白帝; Gun变成了一只黄熊,变成了夏日郊外。 诸如此类的事情数不胜数。 他们所说的历史,绝对不是相信历史,但他们有这样的想象,有这样的牺牲,却不得不说相信历史是可能的。 春秋末期以来,诸子们复兴了,人性发达了,于是他们把神话中的远古神灵“人性化”了。 人类的改造固然是一件好事,但它给历史增添了另一层伪造,混淆了前人想象的牺牲的现实。 这一点是无法隐瞒的。 因此,谈到古代历史,我们应该依靠人们的想象和当时的祭祀历史,研究出一部当时的宗教史,而不是寄希望于研究当时之前的政治史,因为宗教是一种历史。固有的事实。 ,是真的,政治是后来的执着,是假的。
(4)打破古老的黄金世界观念。 古代神话中的人物极其“人性化”,所以古代变成了一个金色的世界。 事实上,春秋以前的人们在古代并没有幸福的概念; 所谓“王”只是高贵的意思,并不是善良的意思。 战国以来,出现了一批政治家,依靠古代的君王来制服现在的君王。 他们极力将“王功”与“圣道”结合起来。 所以,大家都看到,古代帝王的道德品质都是极高的、善良的。 在。 于是,不同于征服、惩罚的禅让观念就出现了,“仁如天、知如神”的人也随之出现,出现了“尧典”、“儒家”等最为繁盛的人类治理和道德教化。 《高涛莫》也出来了。 看看后世的唐、虞,他们是多么的美丽幸福啊! 但当我们回顾古籍时,不言而喻,《风》、《雅》中,有很多关于苦涩、流浪的诗篇,即官方的《盘庚》、《大告》等。商周堪称贤王,只能依靠天佗祖压迫百姓,遵循自己的标准; 如果他们想做某事,他们无法给出理由,他们只能说我们的占卜是这么说的。 如果你不这样做,先王就会“严厉地惩罚你”。 现在,我就“给你送上天罚”! 上帝和已故国王能说什么? 再说了,你可以自称为太元天子,他也可以自称是上天新任命的太元天子。 所谓的“授权”、“革命”比现在的虚假舆论还要可笑。 另外,当时的田地是贵族的私有财产,人民只是奴隶。 不用说,他们必须全年工作。 再加上他们不断地战斗,死亡的恐怖始终笼罩着。 请问古代的幸福在哪里? 我们要明白,五帝三王的黄金世界,本来是战国以后的文人为了展示诸王而创造的,我们不应该被他们所欺骗。 ——《回刘虎二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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